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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衔玉紧紧咬着牙，强忍着那股难受的滋味，将整个身体都浸入冷水中。

    冰冷的水流顺着他的发丝滑落，穿过他的脸颊，滴落在浴桶里，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。

    掌心已经被磨的有些许刺痛，可体内的欲望却还是得不到疏解，无奈他只能闭上眼睛，片刻，他口中溢出一声又低又轻地呢喃：“福满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浴桶里的水渐渐失去了凉意，顾衔玉体内的燥热也终于平息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缓缓睁开双眼，眼底的迷离和欲望早已褪去，只剩下满满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。

    李德全在外面守了许久，吕太医也早就等在外面。听到里面传来声响，他立刻躬身走进去询问：“殿下，可需要换水？”

    顾衔玉沉声道：“你亲自将福满送去凤仪宫。叮嘱福满今事之事，不可向任何人泄露半句。另外把吕蒙给孤叫进来！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廊下的芷雾正手足无措地站着，双手紧紧攥着身上的裙子，指腹将水红色的锦缎捏得皱巴巴的。

    她时不时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，眼底满是自责与担忧。

    不知道表哥现在怎么样了，是不是还很难受，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，会不会真的让表哥讨厌自己。

    一想到顾衔玉可能会因此疏远自己，芷雾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，又闷又疼。

    吕太医比她还要焦虑，方才他回到太医院没多久，东宫就来人叫他，顿时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，有种不好的感觉。

    果然在东宫看到萧小姐之后，他觉得这次可能不是不好，自己怕是要完蛋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李德全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但看到芷雾时，恭敬地走上前：“萧小姐殿下吩咐老奴送您去凤仪宫，吕太医您现在可以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芷雾闻言，身体微微一僵，下意识地问道：“表哥他……他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李德全心中暗道，太子殿下现在的模样应该算不上好，但他不敢如实相告，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：“回萧小姐，太子殿下已经无事了，小姐还是先随老奴去凤仪宫吧。”

    芷雾看着李德全躲闪的眼神，心中越发不安，但也知道自己再多问也无用，只能点了点头，跟着李德全朝着凤仪宫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她都沉默不语，小脸上满是失落，连鬓边晃动的步摇，都像是失去了往日的光彩。

    浴房内，顾衔玉抬起手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，然后慢慢从浴桶里站起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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