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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妙丹跪在堂上，已经再不敢抬头看何言笑，只是低垂着头等着审问。

    何言笑坐在刘氏下首，看看跪在眼前的妙丹，问道：“你就是上官雯羽的丫鬟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妙丹蔫蔫的回道。

    “抬起头来我看看。”何言笑道。

    她也是见过妙丹的，只扫过一眼罢了。

    妙丹抬起头，看向坐在前方的何言笑。

    这个有着小小的瓜子脸，幽幽的大眼睛，看起来和善，实则很厉害的小姑娘，就是她那小姐的心头刺何言笑。

    在今日之前，她一直是与小姐一起同仇敌忾的。

    然而如今再看见何言笑，想起以往的种种，忽然觉得，其实这个小姑娘并不让人讨厌。

    是小姐觉得自己不如她，才那么讨厌她吧？

    可是小姐的作为，的确让人不耻啊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何言笑问道。

    “婢女妙丹。”妙丹平静的回道。

    “是你家小姐指使你抓我的手下？”何言笑开门见山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妙丹道。

    她觉得，只要她老老实实的，何言笑不会对她怎样。

    “那你家小姐呢？”何言笑问。

    “她……走了。”妙丹喃喃的说着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。

    她那尽心尽力伺候的小姐，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丢下她走了。

    若是小姐当面命令她，让她去为小姐抵罪，她是不会反抗的。

    可是她那小姐，就这样丢下她走了……

    何言笑看到妙丹伤心的样子，也就不再问了。

    她已经从妙丹的眼神里看出的答案。

    这个丫鬟，是被上官雯羽弃了。

    何言笑缓缓摇摇头，这时候几个学徒进来呈上热茶。

    端起热茶吹一吹，小酌一口，何言笑道：“罢了，你回去吧，好好守着你家小姐的宅子。说不定，等风头过了，你家小姐就会回来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妙丹低下头，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即使小姐会回来又如何？

    那也不是为了她回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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